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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假期很長,我約了一個許久未見的女生。多久沒見?久的連最後一次見面都忘了是何時@@

應該是五六年前的夏天,應該是約在忠孝東路ATT樓上的麻布茶坊。聊了什麼?不記得了,大概就是一些閒聊吧。依稀記得一些內容和畫面。她空檔時回來台灣作近視手術,順便也整了牙齒,還說醫生騙她說不會痛,其實還蠻酸痛的之類的話。她一邊跟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一邊玩著頭髮:「會不會很塌」「我才去平板燙,會塌塌的一陣子,不太習慣」然後又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然後她說:「回來台灣都好懶好累,常常都會有一陣睡意,剛剛就有一點。」 愛對號入座的我,直覺這是Call it a day的訊號。我若無其事的說:「也差不多了,我下午也有些東西要寫,你也剛好可以回去休息。」買了單,走下樓,走過ATT轉角。一個在轉角作直銷問卷的女生叫我:「小賤弟,怎麼在這理?」我看了看她,是大白熊的女友。白熊女友看了看我身邊的女生:「認識你這麼久沒看過你帶女生,約會嗎?不過這女生這麼漂亮,應該不是你女友。」白熊女友真會看情勢,也會說話,難怪是藍鑽級主任。 我填了問卷,準備走路送她回附近的家。她說:「我想先去明曜那裡逛逛。」我們就在那個ATT轉角解散。我說:「那就再連絡囉」。

我為什麼那天要約她?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有一種毛病,我認為會是朋友的人,我會一直嘗試聯絡。不過通常朋友關係都在我停止聯絡之後,就結束了。
然後我們就一直沒有再碰面了,我跟她偶而用email或MSN聯絡。她一直在美國,有一年她回台灣。我在英國,英國回來之後,她也在台灣。當時跟她碰面的動機也弱了,工作也煩,還沒碰到時,她又外調。一直到今年春節,我終於跟她碰了面。五六年也過去了。

我跟她約在東區,Smoke店裡。她本人跟她的近照不太相似,反而記憶裡比較相似,成熟幹練了一些。久未見面的朋友,不可免俗的聊了一些過去的事情。她一直說我記性很好,他忘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不過我最近常常記不起以前的很多事情,這些記得起來的,就是感覺比較深刻一些罷了。尤其我以前跟女生交手都很生澀,每一次的動作我都思考許久,每一步都反省過幾次,或許因為如此,我記得熟了一些。

我們的交談比我想像的熱絡了一些,大概是都不再生澀了(但她還是覺得我太不像獅子座了。還是有點生澀)。她說我以前曾經送過她一張CD叫雙面什麼的。

我曾經送過她幾張專輯,第一張是<藍色情挑> 的原聲帶。這部電影我曾經在二輪戲院看過而毫無感覺,但三年後重看錄影帶時被音樂吸引住。我在家巷口的唱片行買了生平第一張CD,我非常的喜歡,我把我最喜歡的音樂送給她。後來在她出國前,我又送了她一張<雙面維若妮卡>原聲帶,這部電影和原聲帶當時在台灣不好找,費了一番功夫終於在佳佳唱片找到。在她出國前剛好買給她作為紀念。

我喜歡維若妮卡裡面那種神秘的感覺,尤其是其中那一段巧合又巧妙安排的男女主角互動的橋段。當時我是很想要有那種互動,對於我認識且喜歡的女生,我都會幻想著有這者不可解釋的感覺。

上班後的生活又更沒心情和體力去培養及享受這種神秘不可知的感知能力,直覺力漸失。用著暢銷書裡寫著的成功溝通或男女談話技巧,也過了好幾關,但深切的感受到生命基底的流失。我記得我很喜歡她,我才會蹭到她旁邊故意跟她同組。才會接連打了十幾天的電話,每天都要想話題,手拿著十塊錢,深呼吸,然後拿起公用電話,把十塊錢投進去,然後撥著她家的電話,每天都希望可以講完十塊錢的時間。我記得,我很喜歡她,所以才送她我最喜歡的音樂,就算他男朋友要來找她,我還是硬要鑽五分鐘把CD拿給她,然後看著她拿了CD,跟我說再見,然後轉身去赴跟男友的約。然後,也不停的找機會碰面、打電話、寫EMAIL。關係就維持在普通朋友的級數上,但每次跟她碰面或講電話時,在我心裡面感覺還是張力十足。

今天Smoke刻意給我一個很大的位置。在光線昏暗的沙發區,我看到她從吧台慢慢走來坐下。她其實沒什麼變,雖然少了以前一派自然的大學生氣味,但現在的她,更懂得修飾出自己的特色。完全沒變的,就是他明顯透露的強勢,或許可以說是自信(或者這是獅子座的特質,她說我就少了這些。)

後來我陪著他走回去那個之前我常常徘徊不去的頂好,目送著他上樓去,那裡已經變了,前面多了中國信託現金卡機器,玫瑰唱片,少了Tower Record,那棟樓還多了雨揚生活館,倍感詭異。我帶著一點點酒氣一路走回去,想著今晚跟她聊天,腦袋好像一個個抽屜打開著,翻箱倒櫃的試著找著過去的記憶。我用著修練來的技巧彌補著記憶的不足,縱使我還記得很多很多,但已經有某些事情已經被擠出正常記憶了。我怎麼會忘了呢?還忘了不少。為什麼?是不是同樣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我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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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ezdaniel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