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Revolutionary Road革命路上(真愛旅程英文片名)的Frank和April夫婦看起來好像真的那麼一些與眾不同.,但可惜的只是好像。
Frank能言善道,凡事都能可説的自成一格,總經意不經意流露出自命不凡的氣質,他覺得自己不俗,但又很懂俗事。
April 年輕時學當演員,喜歡有趣的事情,對於身邊的既定規則總有點歇斯底里的反抗。
兩人結婚,搬進了Revolutionary Road,雖想繼續有趣又不同。但日常生活還是繼續過著,還是扮演著正常的夫妻。但Frank夫妻始終對朋友鄰居矛盾的又愛又鄙視,打從心裡還是覺得自己應該是最特別的一對。
兩人結婚後,生活一步步的溜進了他們所謂的無趣的日常。他們生了一對小孩。
Frank進入了大公司的行銷部門工作,跟客戶玩著他天賦稟的文字遊戲,跟同事抽菸喝酒無意義的打屁,跟一群人穿著一樣的西裝,在一樣的時間用一樣的腳步踏上火車通勤--日復一日--跟他不想提起的平凡老爸一樣。Frank想找點新鮮事來做,結果是辦公室的小外遇,這點插曲讓Frank重拾起一點生活樂趣。
April雖然想繼續業餘的演出社區的舞台劇,但在演出不順利後的失敗評價,讓她認真的思考,如果再繼續如是的生活下去,能有什麼不凡和趣味?
Frank: “Have you been to Paris?People are alive there, not like here. April, all I know is….I wanna feel things, REALLY FEEL THEM, you know? How is that for ambition?”
April: “ Frank Wheeler, I think you are the most interesting person I have ever met”
想起了當初認識的那個Frank曾經這麼有趣,是因為養家的義務讓Frank現實的做起一份穩定正常工作,漸漸邁入無趣嗎?April決定舉家離開此地,搬到巴黎去,讓自己來賺錢養家支撐,讓Frank真的能夠有感覺的生活,找回趣味和他的不凡,也讓April找回這段關係的原始意義。
April: “Our whole existence here is based on this great premise that we're special. They we're superior to the whole thing. But we're not. We're just like everyone else! .”
同事,鄰居,朋友都對他們想搬到巴黎計畫表示出不解但祝福,更因為週遭人的不解,覺得他們想逃離生活,這對夫妻更確信離開這裡才是個有趣又認真生活的計畫,自鳴得意。
只有鄰居的兒子John對他們離開現有生活的行動感到有興趣
John: [What do a couple of people like you have to run away from?]
Frank:[ May be we are running from the hopeless emptiness and the whole life here]
John: [Plenty of people are onto the emptiness..but it takes the real guts to see the hopelessness ]
John是唯一覺得他們很真誠的面對生活的人,真確的想改變穩定生活造成的空虛和無望。Frank和April討論著,似乎只有John這個正在接受精神治療的數學家瞭解他們,聽起來好像自己跟John一樣瘋了。而April說,如果瘋狂意味著真正的生活,他願意徹底瘋狂。Frank應聲說我也是。兩人在此刻似乎回到了相愛的起點。
Frank和April正從革命路上走向巴黎,不過卻開始了些微的變化。Frank和往常一樣用應付的態度來工作,卻意外的獲得大老闆賞識而有了升官發財的機會,Frank心裡對於這個成就感卻有了奇特的感覺。他好像開始覺得這樣的生活或許不賴,對於是否真要改變現狀去過「有意義的生活」,他遲疑了。
April發現自己懷孕了,這或許會讓巴黎生活這個計畫停止,她想打掉小孩,法蘭克生氣的責備April,April看著Frank口中講出來的是「正常、金錢、家庭、責任、巴黎生活是不負責的幻想」,她明瞭自已經找不到任何可以繼續愛Frank的原因了,Frank不想離開現在的生活,過去Frank所詛咒的爛工作和爛生活,現在全成了口中的穩定力量。她決定離開這個平靜無望,且喪失結婚初衷的家庭生活。
電影表現出一種舒服, 平穩 整齊 但停滯的中產階級氣息。恬靜的郊區房子,養著一對小孩,有著鄰居好朋友的平靜生活。這生活讓April漸漸喪失希望,但法蘭克卻在上面漸漸發現土壤。法蘭克不停的想用言語「溝通」和「解釋」事情,讓事情顯得更為理性、平和、正常,而卻經常變成和April無來由的爭吵,看似April無理取鬧的不想聽Frank解釋,但更深入的觀看爭吵內容,April總直切問題的真確內涵,血淋淋切開自己不斷否定夢想的現狀,而Frank則常繞邊解釋,說出realistic的理由,這一切讓April覺得荒謬又不耐。
這故事用婚姻設定了一個最難解的狀態,裡面包含了愛、責任、物質和犧牲。兩人因互認特別不凡而愛著彼此,互相承諾終身,他們的婚姻建立在想要過不同的生活上。小孩的出生讓他們進入了生活的責任壓力。Frank看似憤恨現實生活,但卻漸漸的否定自己的不凡,又欣喜於可以游刃有餘於這種有點物質不乏的中產階級生活。April進入了現實生活,不過卻一直想著回到初衷的「可能性」。男的說自己有骨氣,努力的扛起家庭責任,女的認為找尋自己想要的生活才需要骨氣。
這讓我想起某個英文老師在說到evolution和revolution, evolution是按著目前的狀況進化,而revolution則需要radical change,從基底打破原有規則改變,看起來相似的兩個字,卻本質上完全的不同。
看著這部電影的同時,我腦中又一直不停的浮現好多常見的主流詞彙—特別、創意、革命性思維、改變。 大家真的想要這些嗎?還是這些只是拿來讓自己自我感覺良好而已?真正要改變的時候,這些人會真的感覺興奮,多少人是恐懼的?很多人覺得跟著前人腳步才是實際的?但當這些人看到正在不斷變化的世界心裡又會作何感想?
或許正如他們說的,不需要到巴黎才能真正的生活,特別是什麼?真正的生活是什麼?
或許Frank那種裝屌假掰的態度 但平庸的生活著。催眠自己很不同,但踏不出改變生活根本的那條路,才是最好的路?而且還很大眾。就像我忘記在哪裡聽過,年輕人都反叛,but they all are in jeans!
PS.電影流暢又精準的表現出了這個舒服但又黏滯生活的情境,而書中則是更細緻的描繪出各個人物的背景和心理心情,尤其是男主角心裡面間歇性自命不凡,時而後悔,時而肯定自己的自我催眠去適應生活的過程,讓我不停投射進這個角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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